2012年10月8日

每天工作 8 小時


每天工作何止8小時,但在香港工作,時間長是必然的,更甚是,還要接受一種討厭的無形壓力。這關乎我們的生活環境,也關乎我們的社會氛圍。

首先還是要說房子,香港房屋是否有問題呢?有房子的有供樓的問題,沒房子的也有沒房子的惶恐,這不停來襲的房子壓力如緊箍咒,長期纏在香港人的頭頂上,就算想灑灑脫脫租樓了事,可以嗎?這要看包租婆是否我們的緊密親戚了?

由樓宇、到子女學習、到一般消費,香港人的生活開支很大,大得我們不能隨隨便便地在老闆面前發脾氣,我們唯有作少許技術調整,一邊阿虞奉承,一邊把脾氣發洩在下屬身上,我舊老闆說過一句,大意是「如其是我被老闆迫走,不如我迫走下屬就好,這樣自己的地位就更穩固吧。」

很殘酷,很現實,但事實又是如此,不止一次,在我離開一家公司的時候,同事在吃「告別宴」或「散水餅」之時,大家均以羡慕的眼神看著我,看著我的離開,並猛說著不要回頭望、不要返回來。我想,這不一定是二十多年前《監獄風雲》大賣的結果,更直接的說,是辦公室太像監獄了。

大家都應熟悉這種情況吧,如果你是香港人的話,都應該遇過這種情景,我時常想,在其他國家又是否同一樣呢?當全球企業說著「爭取股東權益最大化」,這就意味企業將更進一步壓榨員工,一個員工走了,不意味企業內的工作環境有令人不滿之處,反之,管理層會因一個員工的離開,驚覺原來辦公室的員工可以酌情減少,整體薪酬開支可以下調,這就更進一步的「爭取股東權益最大化」了。

我實在很怕與兒童、青少年談論成年人的工作問題,即是我有一個住在澳洲親戚,年約十四歲,中學未畢業,他想了解我的工作情況,但我一味在說一大堆工作上的麻煩事,例如按老闆要求開減無可減的成本核算會議,又或按客戶要求編撰文字乏味的文稿會議,我說這些那些工作的時候,其說話情感應與周五晚在酒吧飲悶酒一樣,很自然的,這位十四歲少年聽得不是味兒,最後,他只回說一句:「你不如辭職算了。」

這正如說,在商場內一條駁上十層樓的扶手電梯上等得不耐煩,我是否可以一躍欄杆而逃,跳離這沒有人生、沒有趣味的人生輸送帶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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