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2月18日

2009年終審篇──為有錢人服務


2003年,香港經濟低迷,沙士暗霾所罩,人心惶惶,街道商場無人跡,食肆酒店拍烏蠅,那時候,香港人雖然享受著前所未有的零售商店全線大特價,但是,在士氣低迷的日子,大家確實有種難以言明的隱痛,充斥全城,誰願消費。

但意想不到的是,沙士過後,環境突變,一波接一波的CEPA與自由行,大概已為香港服務業打了幾口大補針,其功效快如仙丹,持久力也勁過偉哥,此時此處,確實又見大家重現歡顏,笑聲處處。之又不過,香港人服藥過量,又遇上百年一遇的金融海嘯,冷不防地殼變遷之下,自己升呢上位之際,七百萬人口大部分卻成為暴力資本主義的打手,忠心效忠了那些凌氣逼人的富豪大腕。

一條高條,一幢天匯,又或一個郵輪碼頭,都是香港未來經濟大方向的符號意象,當然,商貿高官與經濟專家會在這種時刻強調區域性經濟發展,是大藍圖,是遠視野,但是,翻閱香港百多年殖民血汗史,香港人都慣性自力更生,自創多元,融合世界,只願在獅子山下唱《信自己》,在尖東海傍輕嘆「為兩餐乜都肯制」,何解突然要我唱我原來永遠忘記歌詞的「我愛祖國」呢。

恕我直言,我依然大香港,依然自我膨脹,不太懂如曹仁超說的趁「勢」理論,我只想到,當如今仍然有超過一半人口住在公營房屋,當如今隔離政府仍然貪官當政、充斥假貨、只講關係只講壓價不求實力的時候,你大可與人家的鐵路完美接軌,但我就無打算搬到東莞、汕尾與鄉親同住下半世了。

富貴的香港人也好,富貴的內地人也好,如今穿省過市的享受高端消費,打打高爾夫,大魚又大肉,但是我等下流人呢?手無半両銀又怎去離鄉別井呢?打苦工、築鐵路、賣身賣心或賣笑,我只嘆這是我阿爺、太公年代的社會狀態,何解突然在新世紀之下持續出現呢?

無乎乎!一萬幾千月薪的工作,朝九晚八又不算過態,老闆沒有雙糧又是理所當然,時不時還要提醒你深圳民工的最低工資每月是一千元,你無話可說,你可以唔撈,但又記住身處的廉租屋都月租一千多,還有女友期望、父母壓力、同輩show-off、娛樂潮流周刊大舉介紹名牌一大堆,這種生活究竟是不是我的不自量力、還是我的天資有限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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